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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医生,明知道他的情况已经这样为什么当时不给他进行冶疗?”对着医生怒斥道。
“我也想要为他冶疗,可我们医院并没有这样的设备,他需要转到更高一级的医院......”医生对范哲做出了解释。
范哲咬着牙在房间里来回溜达好几圈。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么有活力的康建国怎么可能会有癌症。
“他还有多久?”范哲问出了最难以启齿的问题。
“三到六个月或者更短。”
范哲拿起自己的手套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办公室,他不是跟医生生气,而是跟自己生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还要给他安排工作。
离开医院骑着摩托车一路往村子走,路过曾经自己救人的那条河时突然间停下来。
这里没有车辆,没有行人,只有平静的河面,范哲把摩托车停在马路边,一个人走到河边蹲下来。
两手抱着头发出了低沉的哭泣声。
这一刻范哲把压抑在内心的所有痛苦全都发泄出来,眼泪就像是奔涌的泉水顺着脸颊不断向下滚落。
天色渐渐暗下来,月光的倒影照射在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