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玩的噬癸身子底下湿了一大片,心里暗呼不好,赶忙快步过去,果然闻到一股尿味。
“你呀你呀。”这已经是噬癸三天里第七次尿裤子了,噬绛抬手想要打侄儿一巴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落下来,一是舍不得打,跟一个智商三岁的孩子较什么劲儿?二是真把噬癸打疼了,他一还手,自己还未必打得过,噬癸只是智商退步了,功夫可都还依旧,真把他惹急了,能把自己打出个好歹。
噬绛只好连连叹着气,一边帮噬癸脱下裤子,给他擦拭一遍身体后又把他塞进被窝里。
噬绛拎着脏裤子扔到一边晾着,翻箱倒柜地找着还有没有能给噬癸穿的干净裤子。在久未翻动的衣橱里,翻出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衣。噬绛看着好眼熟,却又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件衣服,他愣了一小会儿,便扔掉一边,继续翻着,终于翻出了一条适合噬癸穿的裤子。拿到床头正要给噬癸穿上,却发现侄儿蜷缩在被窝里,脸上挂着鼻涕泡呼呼的睡了。
噬绛把裤子放在床头准备上,等噬癸醒来随时给他穿。然后转身有些佝偻着身子,缓缓地走回衣橱,拿起那件墨绿色的长衣,坐回靠窗的木椅上,放在身上仔细地端详着。
大多数人老了总是爱回忆平生,实际上不止是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