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独立自主的人类形象出现在他人面前了。
一时之间,罗琼心里有激动也有恐惧,还有忐忑不安。
以女主人的身份开门迎宾,她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脑子里反复出现过去二十六年来,在有母亲陪同之下,所参加的那些聚会。老实说,罗琼唯一能够参加的聚会就是每年新年的家庭大会,但即便是那种全部由近亲组成的聚会,在某种意义上讲,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至少她本人是那么认为的。
还有母亲一次次地重复强调的,你离了母亲绝对不行。“我敢用一切打包票,假如有一天你离开母亲,绝对会活不下去,你甚至会把自己搞到就连头上都是大便的程度。”
像雷鸣,像闪电,母亲愤怒在咆哮声在罗琼脑海深处肆虐。
有人握住了她的双手,是黄建良,他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托起,然后轻轻一吻。这是西方最经典的吻手礼,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温暖,他的声音直达她的心底。“别担心,一切有我呢。”但此时,出现在罗琼脑海深处的那个人,绝对不是眼前之人,而是那双金绿色的双眸。
使者,
没错,或者用更时髦一点的思维称呼其全名——黄泉引渡使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