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个踉跄,但还好稳住了身形,端在手里的托盘也没有整个砸到地上。
从头到尾王爱颐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像所有的一切全都和她没有关系,但罗琼所受到的冲击又其实翻江倒海可以形容的。当人质看到过去高高在上,简直就像神和魔的结合体一般存在的绑架者,一点点地被人粉碎,然后跌落泥潭。那感觉简直就像一直囚困自己,并且被自己误认为是钢浇铁铸般牢不可破的囚笼,在某一个清晨轰然崩裂,然后更进一步地,她发现原来那囚笼远没有自己想象得结实,只不过是玻璃和冰渣铸就的豆腐渣工程而已。
原来他远没有他自己说得那般强大,而自己也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渺小和低贱。
原来她也是人,和自己同一构造,同一物种的人。
罗琼点了点头,承认了对方的说法,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饮一点酒的确对她有好处。
虽然不习惯喝酒,虽然不喜欢喝酒,但当那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一路浇到肚子里时,罗琼觉得这一刻甚至就连灵魂也都得到了升华,不再被幻听和幻觉骚扰。这感觉,简直就像是在灵魂状态之下时的她,简直就像和母亲共同生活的那二十六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酒精的火辣,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