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天都要赌,今天自己会不会死在商场上。
“都是一些眼皮子浅的家伙,我们孙氏好歹也是一家良好经营了数十年的大型企业,怎么能说放弃合作,就放弃合作,这么肤浅呢。商业信誉都不要,真是可笑。”黄建良用唾弃的声音道,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她的手腕上,在那里,有自己刚刚一时情急留下的掐痕。
这道微红泛肿的痕迹,落在孙筱悠原本比纸还要白的皮肤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中,那是何等纤细的一只柔荑,它的脆弱虚弱一时间让黄建良有种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儿,马上就要被这场狂风暴雨吹得整个粉碎的错觉。
他有种错觉,仿佛孙筱悠就是那滴,清晨挂在嫩叶在上,会随着太阳的出现最终消失不见的露珠。这一刻的她,是如此的脆弱,却又如此动人。但这份曾经属于他的美好,如今随时会随风消逝,永久地,一去不复返地消逝。也许就是在今天,他将永远地失去孙筱悠。
那种即将永久失去曾经拥有的痛,剧烈地撕扯着黄建良。
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他心上。
“我可以替您去应酬今晚,”黄建良的声音低沉而且沙哑,他很难受,难受到嗓子里仿佛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