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五岁的小侄子陶其展,将不足二十平的小厅挤得满满当当。
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确地表达了意见,但每个成年人或明或暗、或远或近地打量过西穆之后,自然而然地外泄的那种嫌弃与厌恶,根本就瞒不过他。
“乐乐,你养猫了怎么不说一声,就直接带回家来——这猫是从哪来的,打疫苗了吗?”任红满脸地不赞同。
确实,陶妈从来都不喜欢毛绒绒的动物。她嫌弃它们有寄生虫还会掉毛,因此也从不让儿女养宠物。
时间相隔太久远,陶乐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妈,这是朋友自家猫生的小猫,疫苗和驱虫都做了,还一点都不掉毛,您就放心吧。”陶乐极力地解释着。她根本不敢说出实情。
她并没有找到工作,买猫的钱是大学期间,她节省下的家用,说到底也是父母的血汗钱。
陶乐的父母都是工人。任红在一家服装厂工作,早就内退了,退休金只有一千出头;陶行谦倒是还继续在县轴承厂做技工,薪水四千多元,但近两年厂子不景气,他这个年纪的都要被劝回家,眼看着收入就要减半。
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一只宠物不是不能拥有,但花大价钱买却是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