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市一院的住院部,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坐着轮椅挂着吊针的住院病人,推着平车的护士,来去如风的医生,都必须要礼让先行。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陶乐才艰难地挤下了电梯,进入位于七楼的神经外科病房。
登了记,陶乐按照标示向719房间走去。
相比楼上的神经内科,神外的病房总是不够用。
走廊上靠墙摆着几张床,陶乐小心翼翼地绕过蹲在床旁的家属,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这是一个单人间,房门上的名牌上写着患者的名字:付坤。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内透出来:“你别过来!我不要挂吊瓶!”
“你别这么激动啊,血压又上来了。我不是反复解释过了,你的头部还有淤血得慢慢吸收,再就是现在还存在二次、三次出血的可能......”
男大夫的声音很无奈,听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与付坤交涉了。
“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们知道这样把我圈在医院里,一天能损失多少钱吗?”
“钱和命比,哪一个重要?我不是要跟你抬扛啊,但咱们现在要挂的,就是降颅压的甘露醇,昨天用的也是它。你不让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