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海赌了一辈子,却从没想过会把自己这条命搭在里面。
凌晨,白色面包车在梁城市郊兜兜转转停在了一座肉联厂的门口,他已经不记得具体地址了,但对肉联厂内发生的一切却记忆尤深。
“你有几个肾?”
林永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一间肉联厂的办公室内,当时他跪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说这句话的人就站在他面前,西装革履、皮鞋闪亮。
“两,两个。”
林永海被吓的直哆嗦,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太过凶恶,右眼眶处太阳花般的疤痕和玻璃花一样的假眼球让人看上一眼就瘆得慌。
“生子。”
窗外,工人们正在将整猪通过各种机器肢解后塞入举行绞肉机做成香肠,那一片一片的血红猪肉伴随着淀粉于搅拌器内变为肉泥,活像是鬼门关,可楼上,少了一只眼的男人却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欠咱们多少钱?”
生子大气儿不敢喘:“六十二万。”
“两个眼角膜、两个肾,行了,够数了。”说完这句话,这个男人看了一眼林永海,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放心,我这个人最仗义,不属于我的,多一点都不要。”话音落下,又冲着生子说了一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