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没说话,但她也没把手拿回来,安静的听着。
老陈继续道:“当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时,向你提及说‘我有没有家人’,你撂下的脸子是真的,因为和我在一起以后,郝老歪查你、老爹查你,几乎所有人都查你,而早在此之前,你已经确定了不会对我下手。”他笑了:“那像是一个小女人的执拗,像是……”陈达在找形容词:“一个总是闯祸的古灵精怪好不容易又一次干点正事却没人相信了,往后就开始变着法儿的导弹。这才是你动用行为设计学让范海涛的调查失效、把我一步步推向整个案情,甚至不惜用‘不当警察了这个家该怎么生存’这种理由为胁迫的初衷。”
看起来很正常的刘芸在陈达的话语中长长出了一口气,那之后,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了下去,挺直的腰板弯了,没有表情的面容也松了,此刻,张金虎才看见这个女人真正放松的模样,因为,她的男人来了。
“你让我陪你看破案剧,动不动就说自己是文艺女青年,喜欢刑侦推理,我傻的啊,还真以为留在抽屉里那本‘刑侦’是自己留给自己的暗号,你不可能看懂……到了今天才明白,一个真正的警察,怎么会看得上那些所谓‘作家’写出来的东西,他们有几个是生活的,就算是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