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安静到落针可闻的走廊里,许苍生甩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打的脸上印出清晰指痕骂道:“让你嘴贱,让你馋!”
他把郝老歪的死都归咎于自己身上,要不是想着得熬夜让人家去买槟榔,也许那个每天憨笑、嘴贫的能和泼妇骂一天街的傻大个还活着。
“六子。”
范海涛叫了一声,小六子几步走了过来,他吩咐道:“去,找花圈店,花圈纸扎都要最好的,寿衣等你嫂子缓过神儿来去家里拿,别拿西装,郝老歪说过,这辈子最恨西装,结婚那天穿了一回,紧绷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穿了。”
“大杨。”
“唉。”大杨不能松手,站在原地答应了一声,他怕自己松开手斯琴站不住。
“今天你就跟着你嫂子,她可能不高兴,可能会骂你,别吱声,咱欠人家的,总之就四个字,有求必应。”
不等范海涛安排完,陈达转身就走。
范海涛喊了一嗓子:“小达子,你干什么去?”
“爸。”陈达站在原地没转身的说了一声:“咱们当警察是为了老百姓受委屈的时候有个盼头,现在是警察死了,我身边最亲的兄弟没了,不能白死。”
“唉……”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