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贤招当然不是怕罪犯的凶恶,他怕的是人心。
“你我们打山坳村出来,抓回来的一个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真的,可你再给那些被买回来的女人录口供,那还哪是农民,全他妈是披着人皮的狼。你信么?一个四十岁的山坳村农民喝完了酒能一打媳妇打整整一宿,顺带着还把亲生儿子给打住院了,这不是畜牲么?”
“这么楚雄才虐打温有良并不是没人听见?”
“怎么没人听见,他们都习惯了。”
“您是没看那些口供呢,反正我这么跟您吧,您能在那些网站上看见的恶心事,这个村都发生过。压根就没人把买回来的女缺人,像是买回来一条狗,只要不听话就能动手,没什么道理可讲。”
“这是什么啊?还有人性么?师傅,我看见过一个手臂畸形的女人,问了一嘴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被打断过手,可她男人连医院都舍不得送,硬是错过了治疗时间,现在已经废了,就这还得一个手干活。”
“我到后来已经分不清那些见着警察就怕的农民到底是什么样了,你他们老实巴交的吧,可一个个受害人就在另一间审讯室门口排队,你他们都是恶魔吧,那怂样还真不像。”
“你,是不是所有人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