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咬破中指,血流出的瞬间是很疼的,但田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写完血书后,他来到师部大楼,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师部办公楼,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柳师长的办公室。柳师长五十来岁的样子,戴着花镜,在田村眼里,柳师长一点也不像师长,倒像个教书的老师。田村在师长门口,气壮山河地喊了一声:报告——
师长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田村。田村这时热血冲头,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径直走进去,把血书递到师长面前,就一言不发地等在那里。
柳师长一目十行地把血书看完,抬起头道:你是田村?
田村挺直腰板说:我是警通连一排三班战士田村。
柳师长扶了扶眼镜道:噢,我知道了,你不是田副军长家的孩子吗?我和你爸可是老战友,来来,快坐。
田村不想和师长聊家常,仍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严肃地说:师长,我要上前线。
柳师长就笑了,一边笑一边说:行,这一点像你爸,你爸当年一听说打仗,脑门都乐开花了。
田村没有笑,他在等待着师长的答复。
柳师长摘下花镜,放在桌子上:好,有参战的热情就好。写的还是血书,挺坚决的嘛。你的要求我们师党委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