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三节课一结束,贺如兰看着学生排队走出校园,被各自的父母接走,这才匆匆忙忙赶往铁路幼儿园,晓楠估计又得等急了,不管是贺如兰还是贺如雪谁去接孩子,贺晓楠都是留在幼儿园苦等的那几个孩子之一。
日子过得真快,过了这个夏天,晓楠就要上中班了,她从那个扒着铁栅栏嗷嗷大哭的瘦弱小猫般的小可怜,变得越来越性格开朗,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变得健壮了。
去年贺如雪刚刚把她从如意镇接回来的时候,晓楠根本不找母亲,第一天晚上,贺如雪一夜没睡,晓楠哭得声嘶力竭,要找姥姥。
这两年晓楠和姥姥寸步不离,就连三姨贺如云出嫁,姥姥都没怎么过问,到现在三姨还在抱怨姥姥偏心。
乍一和姥姥分开,晓楠很不适应,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这个叫妈妈的女人她并不熟悉,甚至有点害怕。
当年母亲带走了晓楠,贺如雪没有了包袱,一心扑在工作上,凭着精湛的医术和全身心的付出,终于在1988年获得了一次去上海进修的机会,为期两年的脱产学习,让贺如雪拿到了硕士学位。
去年,贺如雪回到医院上班前,把晓楠从老家接回了沂蒙,晓楠三岁了,该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