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岗咋就教不会你呢?”
大林听了,看见姜二回来了,笑着说道:“别提了,二岗,一看见好吃的,咋也收揽不住了,都是二岗惯得,以前可听讷话咧,现在不行咧,不听讷话咧。”
二林见了姜二说话,连忙把肩膀支着的炉筒往地上一甩,一手堵着鼻子一头,使劲一憋气,鼻子孔一喷,把提溜的鼻涕擤了下去,冲着姜二嘿嘿乐道:“嘿嘿,二岗,麻糖好吃,粘牙。”说着话用袖子筒去搽鼻子上剩余的鼻涕。那番举动,像极了五六岁的顽童。
姜二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受,走到了大林身边,寻了根棍子和大林一起敲打起了炉筒,边敲打边对大林说:“大林啊,等来年开了春,把张总的活干好了,咱赚了钱,就带二林去看病。”
本来一直敲打炉筒的大林听了,停下了营生,望着姜二不言语,姜二又说道:“二林脑袋瓜机警的很,聪明,岗看着,只是和人泛不上话,懂的好赖,就是咱以前没条件,没带二林去看过,说不定去医院看看,能治咧。”
大林这才低下头,又敲打起炉筒,掩饰着复杂的心情,声音略微颤抖说道:“不用咧,没用咧,二岗,讷兄弟发烧的时候大夫说过,烧坏了,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