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胸,掌中把玩着一柄十二骨折扇,“赫连池今夜可朝夏筱筱说了不少,你就不担心北宫煜能从他口中再挖出点什么来?”
慕容倾涟只是盯着头顶不见光的墨色,并未再开口,墨衣男子见了,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也是,慕容倾涟本人都不担心在意,他担心什么?
只是
男子微垂着眼眸,视线顺着下方几乎被隐藏得不见的道路一直追溯至尽头,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
风掠过,云层拨开,银辉透过薄纱的帘幔倾泻而下,大地又恢复一片明色。
墨衣男子已随风消失了去,慕容倾涟又抬起手朝口中灌下一口烈酒,银白的月光落在他微垂的睫毛上,落下一片弧形,看不清情绪。
夜,喧闹过的寂静,越国地处岳华边界,今夜一过,从此恐怕再没越号之国,也许再过个几十百年,就会被沉淀为历史中再难翻到的一页纸书,那七百年前的衾焐,如今又还有谁能记得?
夜色渐渐往深色中去,北宫雉离赶到越城之外时,北宫长亭的人在得知他放了北宫煜之后便立即撤走了,楚木若受了伤,连着带领的人马也损失了大半。
正在军医处包扎伤口的楚木若见北宫雉离缓缓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