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不语的上了车辇之后,原本平坦的石路宫道也似受潮一般,变得凸凹不平起来,颠簸颤抖的让人心烦意乱。心下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喝道:“蠢材,都是些蠢材!连个车辇都行不好,朕这一身的骨头都要被你们颠散了。”
“是,奴才知错。”领头的太监声音哆嗦,帘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似乎有小太监上来扶住车身,车辇也放慢了速度,一点点的朝懿和宫缓缓行进。
不过几日,宫中空气里的气氛似乎都变了。
君玉砜踏着小太监的脊背下辇,抬眼扫了一圈,见懿和宫长廊上的宫人们皆垂着头,一点生气儿也无。
有太上皇身边的太监疾步奔出来,跪下请安道:“皇上金安,太上皇刚用了益气安神汤,正在里面歇息。”
君玉砜点点头,道:“朕进去看看,你们都守在外头,没有吩咐,不得入内。”
“是,皇上。”
因太上皇如今年事已高,算来已近六十,明年便是六十华诞的样子,因此平日也多喜欢一些素净的颜色。君玉砜进得寝殿一看,只见满眼都是灰扑扑的,一派凝重之色。
寝殿里只有自己父皇最近宠爱的惠太嫔在床前伺候着,见他进来,连忙略微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