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酱的玻璃渣,余音缭绕而刺耳。
由远及近的走路声,急奔而来。
一双春色未散尽的双眸从厨房拐角露出来,即使他只露一双眼,即使她还心神涣散,黄彩虹仍旧一眼认出那是薛正平!
姓薛的!
带别的女人回到他们的窝里!
叔可忍婶不可忍!
黄彩虹以为自己会大喊大叫,崩溃大哭,事实上,没有,她只是双腿不支,扶着餐桌,跌坐在餐椅上而已。
“翁。”
像是有武功高手用内力拨响琴弦,余音浓烈不绝于耳。
等她耳朵终于再次打开通道、听到声响时,腰间捂了条浴巾的薛正平正缓步朝她走来。
他阴沉着脸,既无哀求的意思,也无心虚内疚的意思。
此情此景下彼此对望,忽然觉得对方好陌生。
黄彩虹许久来第一次在白天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到薛正平的身体,他竟然那样白,白得不正常,像死鱼的眼。号称有洁癖的他竟然光着一双脚。
薛正平吃惊温婉到低声下气的黄彩虹竟然能射出这样冷的目光,令他不禁寒战。接着,地上的菜刀落入他的视线。刀泛出幽冷的泠冽气息,令他不由心跟着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