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想。”
“没怎么想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薛正平,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只问你,这个孩子你不要了吗?”
薛正平捏了捏眉头,心里隐隐不耐烦:“可以这么理解吧。”
“……”黄彩虹压抑的哭泣声传过来。
薛正平不由坐起。他从来没有听过黄彩虹这样哭,那声音听上去是那么悲伤——纯净、凄凉、透着走透无路的悲伤。
薛正平心中一动,几乎要相信黄彩虹的谎言。他的脑,开始追忆昔日同居时的种种;他的心,开始徘徊;他的声音,不再冰冷。
“彩虹,你坦诚地告诉我,怀孕的事情,是真的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忙音。
黄彩虹不知何时,已挂断了电话。
咬着唇,抱着颤抖的自己,黄彩虹几乎喘不过气。她不知道她流了多少泪,也不知道她在卫生间呆了多久。直到杨群姨妈起夜,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黄彩虹才红肿着眼,捂着嘴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杨群姨妈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追着进黄彩虹的卧室。
她是个慢性子,不着急,想着什么事等不到明天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