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那深陷的眼眶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我想,我应该挂了电话……去订张飞机票。”
但哈罗德的一句“仅限家庭成员”就把乔治打入了地狱,他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有愤怒,有不可置信,还有那无尽的悲伤,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地闭上,那挂着水光的睫毛似乎在说着,唯恐用力闭上双眼的话,泪水就会滑出眼眶,“仅限家庭成员,当然。”乔治的声音有些颤抖,许久才再次展开了眼睛,“谢谢你打来。”
挂了电话以后,乔治迅吸了两口气,但他的双眸已经失去了神采,慌乱地瞄了几眼,却现没有任何焦点和焦距,只是无神地闪动着。那双略显干涸的双唇无力地闭合了几下,却现自己一直在颤抖,就连闭紧双唇都太过困难。眉头稍微聚集到了间,眼珠一会往下,一会往上,无力地在转动着,但那空洞的黑色昭示着,他此刻的大脑是一片空白。
忽然,手掌一张力,手心的眼镜就这样滑落了下去。但那双黑色的眼眸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恐慌、无助、悲痛、绝望,如此错觉的情感就在那漆黑如墨的双瞳里挣扎。当所有的情绪冲破眼眶的束缚,那满眼的水雾就化作了水滴,从眼角迅滑落。
一滴,两滴,直到连成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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