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幸福就是你之所有吗?你怎么这么不知足?他让你原谅他,你自己看吧!你怎么能忍心打掉你的小孩,你好残忍!”
“婷婷,小姨没办法,小姨好疼,真的好疼啊!”小贺从背后拿出一个肉球一样的血淋淋的东西扔过来,无比狰狞地大哭、大笑。
“啊—啊—”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虚幻而已,可她怎么会梦见小姨呢?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七点半,室友们去KTV还没回。她翻出陈桦下午的那条短信,按下删除键。
她闭上眼想着,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几周后,在某家青少年杂志社当编辑的姑姑去西安出差,她开车经过C市,顺便来学校看她。
公寓楼下新开了奶茶店,天气闷热,她们去店里点了两杯西凉红茶,不时有熟人进店里买东西,她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
自从高考后她妈采用高压政策强迫她填报了会计,她赌气般不再写东西。可这次想要倾述的感觉如此强烈,关于小贺的那个梦像一个解脱,也像一次归途。
“是梦里不知身是客。”姑姑文绉绉地说着,吹着面前奶茶茶杯上的热气。
“如果写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