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沁入心脾,直到血液凝固。
“竟然还敢狡辩!”
何纷漪狠狠地瞪了阎簌一眼,转头示意下人把库房银两的取用记录拿出来。木炭在炉中噼啪作响,莫旻腰间挂着统军令牌,威风凛凛的端坐廊下。他眉宇间藏着冷漠之色,手里的书册只胡乱翻了几页便被重重扔到地上。
阎簌慌忙重复道:“妾身真的没有偷用大夫人的玉印!”
莫旻指着书册,怒道:“胡说。取银两的人是你,用银两的人也是你,就连玉印亦是从你房中发现的,你竟还敢说自己冤枉?”
刺骨的寒风中,人们的呼吸化成一股白烟,仿佛炊房冒出的萦萦雾气。阎簌不可思议地摇头,尽管早已狼狈不堪,但她的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而深邃:“老爷,你不信妾身?妾身真的未偷玉印……”
肆虐的寒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跪在雨雪中的四个人,一动不动地与严寒抗争。如梅花般,他们在冰天雪地中的孤傲,绝不动摇。
“证据确凿,我自然不会信你,”莫旻脸色铁青,他冷哼一声转向何纷漪,语气平缓地说道:“就依大夫人所言,杖二十,直到阎氏承认为止!”
四人的发梢已结冰,他们不停地颤抖。冰天雪地算什么,比隆冬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