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累了休息,瘾来了抽叶子烟,摆话门子,那是件很快乐的事,何况晚上还有大块的肥肉吃,有大碗的米酒喝。这种事在文斗叫“帮活路”,是不给工钱的。反正寨子也就那么大,也就那么些人,你帮我,我帮你,久之,已形成习惯。何况像起房造物,嫁娶丧葬这类事,本来就是大伙的事。
父亲买来的那几斤猪肉几下子就被吃光了,我们姐弟四个,每人分得几小块,拌油汤吃饭,很香。等我们吃完第一碗饭,再去夹菜吃,锅里只有青菜了。母亲特地洗了一大盆青菜,供父亲他们下酒,翻滚的白开水里放进盐巴,青菜下锅去一滚开就能吃了。
其实青菜的味道是很涩的,还有些苦,但父亲他们却吃得很香。
那几斤米酒是不够喝的,父亲他们都用碗喝酒,一碗酒端起,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阵响就下肚去了。
父亲又喊哥哥去寨上打酒,有酒精在体内发作,父亲又恢复了那种军人的性子,从旧军衣上衣袋掏钱的动作也比平常利索多了,母亲在一旁看着却有些心疼。那时的米酒一角二分钱一斤,父亲一买就又是十斤,一元二角啊!那可是父亲教书一个月工资的十分之一。
跑腿打酒这件事总是交给哥哥,用父亲的话说就是“要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