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做窝,也就再没人敢再去摘了,一任杨梅烂在树上。
傍晚或黑夜来去的人,过“柳莺坡”都总要结伴匆匆而行,不敢喘粗气说话,也不敢稍作停留。
那个坡,邪气得很。寨上人都说。
中仰寨有两个年轻气盛的后生,偏不信邪,仗着一身的阳刚气,在一个夜晚从文斗寨喝了很多酒后,赌气偏要在那坡睡一晚。结果,第二天回去后就病倒了。据说病得很厉害,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
事后,问他们那一晚看到了什么,他们总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但那一坡的桐花却总在清阴时节应时而开,应时而落。花开花落均在春夏递嬗之际,既有几分春盛之喜,又有几分春逝之悲。
文斗寨的老人们没有文人骚客的那般赏花的风雅情致,他们只关心一年的农事,常挂在嘴边的“桐油开花落夜雨”“桐油开花下早种,乖人莫信傻人哄”,无不与农事有关。
“桐花催种”一说,在文斗寨那一带,根深蒂固。
桐花开时,必有夜雨,且来得很急。
夜雨过后,山涧发水,梯田盈满,农人们便开始耕作下种。一年农事又开始,生生息息还在继续,……
逢花开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