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米换饭票,又不敢提前回家,除了饿肚子,就只有找同乡同学借饭票。最后好像是欠了别人一些饭票,回家来又不敢说,就死活也不肯再去读书了。
这事,对父亲的打击很大。
哥哥不读书,就选择在家伐木砍柴、打零工攒钱,准备娶媳妇。
失望的父亲便把读书光耀门庭的希望转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机缘巧合。小学毕业那年,县城王寨一所中学第一次在全县招收两个尖子班,我所在的文斗寨那所小学分到一个名额。在村里小学当民办老师的父亲,不愿意我重蹈哥哥走几十里山路去读书的覆辙,就到寨上割了几斤猪肉,打了几斤米酒,把校长请到家里,待喝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才鼓起勇气向校长提出了要求。校长不好驳这个当了一二十年民办老师的同事的面子,且有办法增加那么一个名额,就爽快地应允了下来。
那天,父亲喝了很多酒,他醉酒的样子看上去极其卑微。
于是,当两个姐姐为人妻为人母时,我离开了父母,穿着一双“解放鞋”,与村里一个同辈兄弟第一次来到了县城求学。
读书或者参军谋出路,当一名教师或者乡官、县官,是那个村寨的人走出山门且出人头地、光宗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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