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这不,今儿一大早就出城了,也没说去干啥。对了,俺们掌柜的还会说日本人的话呢……”
正说着话,楼下突然有人喊伙计,小伙计赶紧抓了两瓣儿大蒜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跑下楼。
刘成端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溜火线从嗓子眼儿一直连到胃里。
正宗的高粱烧酒,六十五度以上,这在后世假酒遍地的市面上,比四个九的黄金都难买,刘成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喝过这么正宗的东北小烧了。
放下酒杯,紧了紧身上新买的羊皮袄,站起身下了楼。
能从小伙计嘴里问出来的消息都已经问完了,刘成已经没有必要再耗下去了。
从迈出福满楼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从外地来桦甸收皮筒子的买卖人。
刚到街上,迎面就看到一队伪军护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刘成赶紧退到一边,看着那支正在靠近的队伍。
马车从刘成身边经过的时候,一侧的车轱辘刚巧压上了一块儿拳头大小的石头,“嘎嘣”一声颠了一下,马车里面顿时传出一声痛呼,随即怒声骂道:
“马猴儿!我草你奶奶的!想墩死老子啊?哎呦……等老子站起来,非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