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一说完,他便转了话头,问:“年掌柜身子骨一直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突然犯了心疾呢?”
“……问了郎中,说是年岁大了,也是常有的事。”温慎错开视线,去看自己妹妹,“把行李拿到后面去,自己挑间屋子。”
她的东西不多,白堕也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只是嘱咐:“出门在外,到底不比家里,看看还缺什么,吩咐伙计们去采买。”
温纾正低头提着东西,听到他说话,整个人顿了顿,跟着便笑着起身,“林掌柜,这铺子也是咱花了钱盘的,这地界也是咱自己的家,也别守着北平那一亩三分地不愿意往出走。”
偌大的北平,巍巍皇权磊起的四九城,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亩三分地罢了。
有些人的心胸啊,当真是宽敞的让自己汗颜。
温慎敲了敲桌子,才让白堕把视线从温纾的背景上收回来。
“姨丈的死,是有蹊跷的。”他没在意那些,而凑近了,小声说:“乍看之下,确是心疾无疑,但我不信,便让与我相熟的郎中去查,最后回话过来,说若不是心疾,倒有可能是中了缪麻。”
“缪麻?”白堕不大通医理,又被他的话惊着了,只下意识地重复了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