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经商,和官家打交道的时候多。能和掌权的县太爷一起吃饭、喝酒攀交情,这机会怎么肯放过?
他在桌下踢了杨老大一脚,示意他让开。
杨老大其实不太情愿,他只是个种地打猎的佃户,能和县太爷坐一起吃饭的机会一生恐怕也就这一次。倘若自己说话做事正好能入了县太爷的眼,自己的儿女或许也能有个好一点的前程不是?
就算不去考虑那些因素,光是和县太爷推杯换盏过,那也能是他好几年吹牛的谈资啊!
于是,他将腿挪了挪,假装没明白杨老二的意思。并且心安理得:我是大哥,怎么都论都不该我让。
杨老二有点生气:你一农民掺和这个干嘛啊?就是和县太爷处好了关系,你能得什么好处?他能赏你块地还是怎么的?
他从怀里摸了块银子,隔着桌面塞进了大哥手里,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说:给你钱,快让开,别坏我的大事。
杨老大摸着银子的手觉得非烫,烫得心肝都疼。
没人让座,场面一度尴尬。阿奶瞥了两个儿子一眼,要起身让位,阿爷偷偷按住了她的手,抬眼看着大儿子道:“今儿个高兴,去后院将我窖着的那罐子三七酒挖出来,我今儿个得好生和秦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