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来年春天要不参加会试,乔安却有些踟蹰:“乡试的名次就已经靠后了,明天春天就下场,会不会不稳妥?”
秦夫子认真看了他的文章,迟疑片刻道:“倒也可以下场试试,成不成的,只当积累经验。”
“若是中了同进士……”
“再等三年,也未必就能是状元。”秦夫子将他的文章放下,状似无意的叹道:“这些年梁县兴旺繁华,我也该走了。”
“去哪?”乔安的眉头皱了起来,确保左右无人后压低了声音道:“这么多年,三皇子也没占了上风,太子手下就是再折损,如今也是地位稳固。夫子是做学问的人……”
“我做学问,所以有义务告诉天下学子‘君子忧道不右贫,君子谋道不谋食’。”透过窗,秦夫子看着远方:“倘若太子殿下品行端方,我当初又如何会挂印远走?”
乔安从来都知道:秦夫子结党,却从不营私。
“那春晓呢?”
秦夫子便将写好的推荐信递给了乔安:“他脑袋灵活,性子纯善,可也太过冲动直接。依我的意思,先放他去国子监吃点苦。等他看清了权贵贫富、世态炎凉,再做文章,再行大事,会有好处。”
乔安打开信看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