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去,立在檐上只能无奈地叹气,深感无能为力。
这世道权势比什么都重要,有权势的人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他说上千百句也有可能都是废话,让人实在是唏嘘不已。
这样的僵局一直延续了三日,直到第四日洛严要去醉春楼的时候,才终于被他忍不住给打破了。
清晨日头稀薄,城西边上的那一处旧寺庙轻微的钟声一阵一阵的飘荡过来。
平日里上早朝尚可能够听得到,如今已经约莫半月有余的光景没有闻得,忽然听见倒是颇为舒畅。
洛严他沐浴更衣之后,直接闯进了林应的屋中。从床榻上将他拽到铜镜前,嘱咐丁香打了水,竟亲自立在边上为他洗漱了起来。
林应见了洛严那一张脸,心有余悸地颤了一颤。思绪一愣,任由着他随意将自己牵扯着。直到身子坐定,等他取了梳子搭在自己头上,这才面目一僵,没得一丝生气儿,吐出来一句话:“你这是做甚?”
洛严手上骤地一停,透过镜子看了他良久,然后反身坐在林应边上,抬手将他的脸往这边生生地掰过来。
“微之!”
他忽然唤了一声林应的小字,林应闻了话,眼珠子忽然一涨,听得他语气颇为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