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无法缓过劲来。
不过心上越往洛严身上想着,便越觉得,脑子里竟全都是洛严。
这一僵持一直延续到傍晚时分。
林应在屋子里用被子将脑袋裹着,闭着眼假寐,脑袋里不断涌起种种画面。
洛严则立在檐子底下愣愣地站着,从艳阳天气到阴云遍布,再到天上簌簌飘雪,面容一直僵着,视线长久地看向一处一直没有挪开过。
从半月有余之前的上元节一场大雪,寻了个由头强行在这林府住下,说来也算是欢迎。
到眼下又是一场大雪,确定自己已在这林府落不了脚了,也更像是一场讽刺一般的欢送。
就像是一场大雪从未停过,他立在林府中做了一场白日梦一样。雪沫子在天上横飞,落了青丝上,落了羽衫上,落进脖颈处,凉飕飕地化作了一阵刺骨的水珠子,顺着身上一直向下滑去。
待到用晚膳的时候,迟聘终于得了空,和丁香两个来照看一眼。
门里头搁着的桌子早已经被林应挪开了,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林应扒着缝看了一眼,才发现洛严已经不见了影子。
“大人睡了一日一晚了,起来吃些东西,先生他刚走,您可别再饿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