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洛严会不会因为救自己,就这么将命留在了他府上。
洛严最边上沾染着血渍,僵硬的脸上却忽然朝着他露出一个不大的笑脸,两排牙齿上已经被染得通红,好似忽然间,周身到处都布满了血迹,这般程度,半只脚恐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去。
他将手缓缓抬起来,林应便即刻双手接过来紧紧地握着,这个时候才突然间发现他拇指上一块硬硬的东西。翻过来看了一眼,惊见是一块伤口形成的疤痕,脑间快速思量了一会儿,然后忽然间视线被泪珠子染晕了,将那昏黄的灯光折成模糊。
他清晰地记得,昨夜洛严将他抱进屋中的时候,因为他浑身哆嗦,当时什么也没有顾得,直接搭上手,将已经烧了许久的火炉子往自己这一边挪过来。
那伤口摸起来分明是新结的痂,来由自然不言而喻。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十分的傻,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般纯真,不再是那个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洛太傅的儿子。也不是那个用尽了心急,想要得到自己的卑劣小人。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是个什么也没有的废人,死了也罢,可你有你的高位,你的恣意生活,何苦就这么平白为我舍了?”
他说着,最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