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妈妈再也不自作主张了,都怪我没用。”
顾锦笙看了她一眼,低低的回应了一个字,“嗯。”
二楼,原本属于客人住的病房,现在却是父亲养病的病房。
病房内的布帘下垂,遮住了窗外的阳光,房间一片超潮湿阴暗。
她的心情也随之低落。
“爸!女儿来看您了。”
看到卧病在床的父亲依靠着氧气面罩持续呼吸,顾锦笙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床头柜上是瓶瓶罐罐的药物,衣架上挂着医生用的大衣,这里已然成为了家庭医生常驻的地方。
顾锦笙松开母亲的手,抽噎地呼唤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到病床前,“爸!”
回应她的只有吊瓶输送液体滴滴答答的声音,并无如她所愿的亲切问候。
“女儿不孝。”
顾锦笙悲痛地将头埋在被褥,愤怒地斥责自己。握着父亲瘦骨嶙嶙的手,掌心渐渐传来冰冷的温度。
可惜昔日对着她笑的父亲,听不到她发出的任何声音了。
同样的,站在旁边的顾明珠早已泣不成声,悔不当初。
老伴出事前的那个上午,她没想到陆家会如此折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