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跪着呢?”
周公公应了声‘是’又道:“陛下,殿外朝臣齐聚,皆在为太子殿下求情。”
圣帝眉心轻蹙,‘啪’的一声,手中的朱漆玉笔被扔到了龙案之上,他面沉如水:“传。”
周公公应了一声,这才转了出去:“太子殿下,各位大人,陛下请各位进殿议事。”
他说完,便让开了路,让裴琰与众朝臣进了内殿。
圣帝坐在龙案之后,看着这帮朝臣朝他行礼,却迟迟没有喊‘平身’。
他不开口,底下的人便不敢起,只能一直这般跪着。
圣帝微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太子跪在殿外,所为何事?”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偏偏不明说。
裴琰只着了一件中衣,跪了出来,朝着圣帝叩首道:“父皇,儿臣无能,父皇中毒之时,却不能找到鹅胆给父皇解毒,此为一错,父皇寄厚望予儿臣,儿臣却辜负了父皇的信任,此为二错,两错并罚,请父皇降罪。”
圣帝沉着脸,并没有说话。
裴琰如此说,明面上看着似在认错,可实际,却是另一番意思。
他说他找不到鹅胆,但一开始便说了,十年以上的鹅胆难寻,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