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树路常生街四十六号,顾笙仰着头看着门牌,这个地址他记得,无怪他记性太好,只是那次林宴喝醉了,说要回家,周学锋和林宴说了这个地址之后林宴就乖乖跟他走了。
这房子应该是比较久远了,也是难得没有拆迁重建,周围进进出出不是买菜回家的大妈就是领着小孩儿放学回家的妇女。
林宴指了指一家窗户外挂着吊篮的人家,“那以前就是我家。”
顾笙看了一眼,很普通,并看不出和隔壁有什么不同,但是他知道在林宴眼里那就是有着非同寻常意义的地方。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住在这儿,后来远走他乡便卖了这个房子。”
顾笙其实想问他为什么不留着,毕竟是他和他母亲居住过的地方,可是他看着林宴的脸又问不出来了,这于林宴而言是美好的回忆,也是穿肠的毒药。
林宴站在楼下往上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一个女人走到窗台处给那吊篮浇水,似乎是发现了林宴正抬头看着这里,又不大确定,林宴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走吧。”
林宴深刻的意识到,那个家早就已经是别人的了,从多年前,他卖掉这个房子开始,这个地方就和他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