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笔签了字,把妻子抱在怀里,低声安慰,“你先别瞎想,会没事儿的,会没事儿的。”
乔明突然感觉掌心一阵刺痛,她慌忙回过神,站起身匆匆走向门外。
那日,即便黑白无常说她是天生孤煞克命,但自己从未信过命。
什么叫天生?放他娘的狗屁!
每个人的身体是父母给的,性格是父母和自己造就的,每个人的人生包含着无数次自己的选择,和天有什么关系?她从来不信,也不屑于信。
可有些事,她决不能任性的去赌。
手术台上,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她怎么可以心存侥幸?那可是最爱她的姥姥。
眼里的泪模糊了视线,乔明疾步走向住院部楼前的小广场。
苟日新躺倒在地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她不知道他的尸体被拖去了哪儿,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在别人眼里,他只是只猫而已。
想起两人分开前,苟日新最后说的那句话,乔明捂着脸,失声痛哭。
“你和无常交易的福报,我不需要。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
可是,即便是苟日新拿走了自己的福报,他们找回的那些前世,能叫过得好吗?在牢狱里被虐而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