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都比较破败,有一些土坯房已经闲置很多年,杂草上墙、屋内结网,连人都走不进去。
行走间,我发现前面一株老槐树下坐着一个白发老妇人,她看上去很悠闲,旁边还跟着一只老黄狗。
许是嗅闻到生人的味道,老黄狗突然抬起头对着我和勤娘吠了两声。
本来眯着眼休息的老妇人被老黄狗弄醒了,她朝着我们看了一眼,拿起拐杖在老黄狗的屁股上抽了两棍,骂骂咧咧两句,老黄狗立马就发出委屈的声音,然后缩在一边不做声,但眼珠子还是不时朝我和勤娘身上瞄。
我走过去,恭声询问老妇人:“好婆(吴语中称呼祖母辈长者的称呼),咱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槐花的人啊?”
老妇人耳朵似乎不太好使:“啊?”
我笑着凑了过过去,用比刚才略高一点的声音说:“好婆,我们来这里找槐花,槐花您认识吗?”
“槐花?槐花啊”老婆婆歪着头,怔怔地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站起身。
我急忙上前想要搀扶着她。
“不用,不用,我这老嘎嘎还算硬挺,没到让小杆子扶的地步。”
她眯着眼儿,上下打量着我,而后则是我身后的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