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
听得我不禁笑了:“他这话说得好,既避开碎首威胁,又给了今上接纳谏言的台阶。”
张先生亦笑:“不错,今上听后欣然纳谏,不改前命,坚决将夏竦外放到河南去了。”
有一事,是我近几日经常思索的,遂此时拿来请教张先生:“先生,今上是否也看出了夏竦陷害中宫的险恶用心,这次外放,表面上看是今上为言者所迫,但其实,是他顺势借此惩戒夏竦?否则他是可以像坚持留用陈相公那样,把夏竦留下的。”
张先生没有明确作答,但说:“你没听他说,‘夏竦奸邪’么?孰是孰非,谁能骗得了谁,不过看他怎样取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