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朝报,一边观察我脸色,须臾,道:“现在的朝报都不好看了,什么事都用一笔带过,毫无细节。如果是苏舜钦提举进奏院时,写王拱辰离京这条,一定会在下面叙述今上怒砸定州红瓷器的事。这礼部奏名的进士,也多半会在每人名字下面附加一两句介绍……”
他这话倒没说错。当年苏舜钦主编朝报,对重大事件叙述甚详细,语言简洁,但又能讲清前因后果,有时甚至于后附以评论,不过也因此被人弹劾,说他妄加议论于朝报内,然后上进呈皇帝,下传播四方,既是越次言事,也是企图为君代言。最后今上命中书门下与枢密院拟定朝报模式,进奏院不得妄改,于是朝报便成了如今这样简单的样子。而苏舜钦被构陷到除名勒停,“永不叙复”的地步,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他主持朝报工作,遴选新闻及章奏内容倾向新政一派,从而得罪了不少人。
我搁下报纸,问张承照:“你怎会拿到今日的朝报?”
他笑道:“我今日有事去找在进奏院侍奉的兄弟,见他正在整理朝报,准备发送到诸司。我瞥见上面有王拱辰的消息,想你一定感兴趣,就顺了一份来。”
我不禁一笑,却还是没忘告诫他:“以后别再随意拿了,我们现在在后宫做事,被人知道我们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