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她死,为她生……我琢磨着这句话,黯然想,他确实是做到了。
“可是,”我对他如今的决定仍感不解,“既如此,先生又何苦自请补外?远离她身侧,将来如何再助她实现心愿?”
“现在,我必须离开。”他未尝讳言,“我离她越近,她最珍视的那人就离她越远。”
次日晨,我照常随公主定省中宫,着意观察皇后表情,并未找到一丝特别的情绪,例如忧郁哀伤之类。
她沉静依旧,显然不曾出去送别张先生,甚至在与我们的言谈中也没提到他一句,只是和颜说着常说的话,细论今上日常喜好,叮嘱我们照顾好他。
不过这一天,她的殿阁中飘满了素心腊梅香。
当我把那几个装满飞白故纸的箱子送到福宁殿时,殿前桃李花次第新开,已是春意盎然。
我带着运送箱子的几名小黄门轻轻走近,透过那红红白白的深浅花枝,见今上倚坐于廊下临时设的软榻上赏花,着纶巾,披鹤氅,虽形容清减,但神情清朗,意态闲适,已不见病颓之状。
而秋和此刻伴于他身边,想是今上要查看她手心伤势,她侧跪于软榻旁,将手伸至他膝上,今上托了,以指轻抚那些伤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