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落榜”二字正中落第举子痛处,他们皆对那青衫士人怒目而视,其中有人不惮以恶意猜测他目的:“若你们此前素昧平生,那现在你主动为考官辩护,必是想讨好他,相与结交,求他让你高中了!”
青衫士人摆首道:“唱名放榜虽在明日,但如今进士名次已定,岂会再更改?我若有心结交内翰,早在贡院锁试之前便上门拜谒,又岂会等到现在?”
众举子哪里肯听他解释,纷纷道:“谁知你此前有没有上门拜谒过他?”
“若是作弊明显得人尽皆知,那就不叫作弊了。”
“纵然你们此前不曾来往,日后若同朝为官,必定也会结为朋党。”
举子们越说越激动,竟转而围攻那青衫士人,开始对他推推攘攘。
我见势不妙,立即扬起马鞭,“霍”地挥下,重重击打在路边的杨树上,朗声喝道:“住手!”
举子们闻声一愣,都停下来,侧首看我。
我环顾他们,道:“君子无所争,其争也君子。诸位皆是读书人,却在这里诋斥师长,围攻同年,岂非有辱斯文?”
他们都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在猜测我的身份,一时无人回应,于是我继续说:“子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