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份难以言表的惶惑、痛惜、与激动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舒云鹏又回到了控制中心。舒医生已经把录像拷贝到了他的电脑里。
“这么说,你早已知道我是谁了?”舒云鹏问。
“一开始我不知道,”舒医生说:“不过我第一次看到您,就觉得您很面熟。但没有往这里想,因为我也就是妈妈把它交给我的时候看过一次。因为盘子太老了,我重新复制到新盘子里,顺便看了一遍。”
“哦!”
“说实话,也没怎么仔细看。我有时觉得,这么老旧的东西留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有好几次想扔了它……”她说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舒云鹏笑了笑:“现在看来,幸亏没扔。”
“是够幸运的,”舒云鹏说:“一万年了,很奇怪能坚持下来……”
舒医生说:“家族里,这个录像一直保存着,代代相传。我不知道,很多东西都没了,为什么偏偏这个还在。我记得妈妈曾说过,这个录像一定要保存好,因为是祖奶奶要求的……她说,祖奶奶说过,她坚信,祖爷爷一定没有死……”
泪水再一次涌上了舒云鹏的眼眶。他相信,这是伊群会说的话,表面上十分温柔的伊群,骨子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