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影儿不见。在这里下船,除了冷些,真的是一双外人眼也没有。思量着,王尔烈也忙着更衣,靠岸桥板已经搭好,人精子和王小悟扶着颙琰下了船,王尔烈也跟着上岸,倒是后船上买来的两头叫驴,牵着拽着死活不敢过那窄桥板,几个王府护卫几乎是抬着才把那畜牲撮弄下来。颙琰登上堤之前,勾着手叫过王忠,仍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神态,说道:“这六条护卫船还有我的座舰,有的是我王府的人,有大内的人,有礼部的也有宗人府的,统归你管起来。谁敢泄露我下船的事,按谋害钦差的罪,杀无赦!”
“啊喳!”王忠不知冷的吓的,双腿哆嗦着软了一下,忙道,“奴才遵王爷的谕!只是上头内廷要有谕旨,奴才到哪寻主子呢?”颙琰冷冷说道:“我自然派人和你联络——开船吧!”
浩浩荡荡的钦差船舰无声无息一滑开动了,桨声橹声在澹澹泊泊的大运河中逶迤南去。颙琰似乎高兴起来,站在堤岸高埠上,听凭西北风把自己的辫梢袍摆撩起老高,孩子似的轻抚着荡来荡去游丝一样的垂杨柳条,兴奋地翕动着鼻翼,尽情呼吸清冽沁寒的空气,笑着对王尔烈道:“师傅,我就最爱到这样的地方儿,天高地阔自由自在,没有保姆丫头环围,没有太监谙达呼拥——”王尔烈笑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