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痛斥!怎么福康安就这么放肆呢?乾隆却不理会二人心思,甚至带了一丝温馨的微笑,却是谆谆教诲:“你已经是公爵,簪缨贵胄,不要动不动就出口伤人……你父亲温良俭让,你要学他……征剿的事另派人吧,朕不忍让你夺情从公……”
福康安眼泪夺眶而出,伏地泥首说道:“父亲平时也是这样教训我的。临终时还拉着我的手说‘皇上是你嫡亲姑父,我不愿你总记得这一条。皇上……是超迈千古的圣君,我愿你记牢这一条,要视皇上如父亲,如圣人……’”他断断续续,已是语哽不能连声,“……他还说‘……生就的富贵靠不住,自己挣得的才算有……我后悔征金川没带你。我手里有权,蛮可以把你派到乌里雅苏台去带兵……去、去历练……’”
乾隆听着,心中又泛起一阵悲酸,咬着下唇勉强抑住了,说道:“既然你父亲有这个话,朕已经变了主意,朕给你剿匪宣慰使身份,你到山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