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太监就打,逼问他是谁传言的——二十四爷,啊不,允祕后来还责怪我,说‘宫里的家务你能弄清?你要招祸……’可我已经知道了,那又有啥法子呢?”
“谁?”
乾隆盯着乌雅氏问道。陈氏也睁大了眼睛。
“是……是个叫赵学桧的太监,在养心殿侍候差使的……”
乾隆蹙起了眉头,但养心殿里轮班当值的太监有一百多个,平时根本无暇留意他们名字,一时哪里想得起这个人?沉思有顷,乾隆已拿定了主意,轻咳一声叫道:“王廉进来!”陈氏和乌雅氏见他居然要当夜就地问案子,稔知乾隆处置太监辣手无情从不心慈手软,且又事情干连己身,顿时都唬得脸色雪白,再也坐不住,都垂手长跪起来木然不语。王廉似乎也觉出这里气氛不对,大气也不敢出,手提袍角蹑着步进来,无声无息跪了,磕头问道:“主子叫奴才?”乾隆却是神气平常,啜一片茶叶口里嚼着,问道:“养心殿有没有个叫赵学桧的?”
“回皇上,有。是御茶房上侍候的——”
“他今晚待驾没有?”
“他来了。”
“叫他进来!”
“喳!”
“慢!”
乾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