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使。剥了军权完事儿——海兰察和兆惠都是晓事人,大事上头不糊涂。”乾隆拈髯笑道:“朕知道。起用兆惠到金川,把他仇人送到军中给他解恨,听说是掴了一耳光摔了个马趴,当众说饶了——这是德量,大将军么,以直报怨论功行赏,这才带得兵嘛!”
君臣二人久违重逢未提及政务,只是闲言絮语,温馨亲情如同家人,又说及尹继善傅恒相继故去,于敏中纪昀虽然得力,似乎都还不能总揽政务,乾隆油然又想起中宫内闱的糟心事,不禁悄然,说道:“纪昀在军机处一向只管修撰《四库全书》,和于敏中一样,威信不足以统筹全局。刘墉和珅就进来,资望也不能服众。说起来可笑,朕现在其实办的是领席军机大臣的事!你回来了这就好。傅恒不在了,你要当起首席军机大臣的责任,朕肩头也能松和一些。”
“奴才等会儿退出去就到傅恒府。”阿桂大约觉得热,用手提了提前襟又放下来,沉思着说道,“傅恒一生最大的长处就是蒙宠不恃宠,诚意待下不骄下,终其生主子器重不敢稍有怠懈。这是德量,其智慧还在其次,所以皇上倚重信任,下面的人宾服。奴才是行伍出身,比起傅恒,有其坦率无其细密,奔走在军机处已经足了奴才的材料儿,不敢担这‘首席’的责任,且是傅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