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跟唱戏似的,八府巡按还丢了印!”颙琰想笑没笑出来,只说道:“那比八府巡按的印重得多。”四个人一头低语商计着走路,半顿饭辰光,已是进了恶虎村。
他们在村外谈“虎”色变,犹如身临生死大难般畏怖恐惧,待到进村却都松了一口气。这村子外头瞧着峥嵘狞恶,待转过石门,里边却是山明水秀。这村子外乡人多称它为“镇”,其实也只二百多户人家的模样,比之平原地方寻常大村还颇有不及。南边山势陡险危崖蔽日,崖上崖下悬冰如柱积雪盈尺,北边山坡都是上陡下缓,坡顶断崖壁立千仞直插云霄,一刀切下似的那般平滑,坡下几场地或许大片河湾都是向阳地,有北山这道高高的“墙”挡了风寒,不但日色温暖村落明媚安详,河弯的水也没有结冰,清水一碧藻绿新染滑落东下,扶风柳丝沿河蜿蜒,土堤上居然间或可见茵草向荣。乍从一派晦暗苍凉的“村外”进来,几个人顿时眼头心目一亮:这是什么“恶虎村”?一旦新春草树荣茂,准是个“桃花源”了!
村子就在河边,依着山势官道只东西一条街。可煞作怪的是,一路走过来各村各镇都是人心惶惶,冷街空巷的一副死样活气光景,和人说不上三句话就变貌失色,防贼似的躲开你,这村子却看去异样平安祥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