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推着张五哥便走,周围的人早看呆了。
“慢!”胤祥突然一摆手,将扇子掖进腰里站起身来,指着布袋说道:“这盐有一半是我的,你们不能都拿走!”
“哟嗬!”衙役们不禁相视一笑,“还挺仗义的啊!那你也随着走一遭!”人们夹七夹八,这个说:“这小子顶多有五成!”那个说:“五成也抬举了他。我瞧着呀,是个二百五!”说着一阵哄笑,押着胤祥和五哥顶着烈日进了城。
县衙门就在西关大街城隍庙隔壁。衙门口墙上的堂鼓已有好长时间没人敲了,落了老厚的一层灰。前任钱县令因是摘印去职,所以官靴盒子空空地挂在一边。胤祥跟着衙役们进了二门,见衙门院里大槐树下已经有了两个人,和五哥一样都是身边放着一个口袋,看样子和张五哥是一道儿的,三人点头会意。那两个人便问:“五哥,这是谁?怎么也来了?”五哥看了看胤祥,便埋怨道:“干你什么事?何苦来,搅到里头受罪。”
“周瑜打黄盖,打的愿打,挨的愿挨么!”胤祥一笑,打量着空荡荡的大堂,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就喜爱凑份子,图个热闹!”正说话间,侧门一响,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干瘦干瘦的,身着五蟒四爪袍子,缀了补子,一顶簇新的素金顶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