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黄人,”施世纶侧着头想了想,说道,“我在内黄没有亲戚啊!这‘晚眷生’三个字……是从何而来呀?”
胤祥这才晓得施世纶皮里阳秋,耍弄魏老九开心,不禁咧嘴一笑。旁边衙役低喝一声:“你老实点!”再看堂上魏老九,已羞得脸像红布一样,揩着汗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
“这也罢了。”施世纶冷笑一声,说道,“我为一方父母,你不过是个盐商,就算你是贩官盐的,怎么见了我,你只轻飘飘地打个躬儿,这又是什么规矩,什么道理?”
县老爷一下子拉长了脸,堂上堂下衙役、犯人,俱都愕然失色。怎么这个老爷不问被告,只把个原告魏老九揉搓个没完?
“咹?”
施世纶威严地一仰身子,摇着芭蕉扇又哼了一声。他那清癯的脸上挂了霜似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力,压得众人都透不过气来。
“回老公祖——”
“我不要你叫老公祖,拍这虚马屁!”施世纶赫然震怒,“你好好回话!”
“回老父台……”魏老九干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历来规矩就是这个样儿的!我在延庆府——”
“这里是桐城县,不是延庆府!”施世纶阴森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