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跟着十三阿哥在户部清理亏欠,这件差使,比凤阳的事要紧得多。太子和四阿哥坐纛儿,朕就瞧你们的了。”
“万岁!”施世纶连连叩头,说道,“奴才只是一郡之才,恐难当其任,有伤主子知人之明。”康熙点头叹道:“朕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有朕在,无论怎样,朕都替你做主——你不必害怕,小人们害不了你!”施世纶苦笑道:“奴才倒不怕小人陷害,皇上如此知遇,就是死了,奴才也心甘情愿!”
康熙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一味地推辞?”
“不是推辞!”施世纶忙道,“实在力不从心!”
“你是怕欠债的官员太多,清不过来?”
“回万岁的话,不是太多,”施世纶昂首答道,“是太大!比如不少皇阿哥,还有太子爷,都欠有国债。奴才哪有这样胆量?”
胤礽听得头“嗡”的一声胀得老大,昨日是在户部,今日是当着康熙,众人都拿自己作践,毫不顾及情面,莫非都瞧着父皇不待见自己,要墙倒众人推了?想着,头上已是热汗淋漓,袍子一提便跪了下去,说道:“儿臣三年前因买通州周园,一时手紧,借了户部四十二万两银子是实,求阿玛处分!”那施世纶一来近视,二来并不认识胤礽,听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