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氅,心里也是暖烘烘的,想说什么,又不便插言,只站在一旁不言语。
“按你的年纪身子,是该致休的时候儿了,”康熙微笑道,“朕原想,按李光地的例,叫你留京荣养。太子说人手少,其实,也得有你这样的师傅在跟前,朕才能放心。所以误了你天年,这是太子的意思,你可不能怪朕。”
王掞听了一怔,正容说道:“皇上乃天下圣君,太子为国储,本是一体,岂有分开说的?皇上、太子如此知遇之恩,奴才也顾不得什么颐养天年了。”康熙点头道:“话虽如此,你到底是有了年纪的人,凡事匀称着做去,不必勉强。见太子有什么不是处,可直言告诉朕,由朕处置,总能圆满周全的。”王掞连着两次听康熙把太子分开来说,心中顿起疑窦,坐直了身子一揖道:“奴才方才说过,皇上、太子乃是一体!太子有不是处,奴才一定犯颜直谏!皇上的话,奴才不敢奉诏!”
康熙听了哈哈大笑,点着王掞说道:“你这个老王呀!和你祖父一个秉性!你说的当然是正理,也忒古板了些儿么!朕的意思是你也不必得罪他,君臣和谐些儿不好么!朕叫你进来,正要告诉你,今年秋狩去承德,太子要从驾,你就不必跟着了,留在京师,把病养好了。就是忠心侍主,也不在乎这一